第(3/3)页 床畔的年轻男人想要起身,却忽又想到什么,满脸不甘地坐了回去:“…我总有比你更高的追求,先生。我们在这件事上没法达成一致,也不必再继续谈你的‘癖好’…” “是‘爱好’,孩子。”讲完这一段,胖男人又转过身忙活。 他把桌面上没有点燃的蜡烛,剪烛刀,方形厚底的雪茄缸,连带一小罐香薰抱起来,统统放进麻袋里。 掸了掸手掌。 “你得尽快生个孩子,别总搞那些上不了台面的活动。” 终于,年轻男人受不了了,扶额苦叹:“爸爸。” 他说。 “我们正在被抢劫,你非要当着抢匪讲吗?” 此时此刻。 房间角落的阴影里站着两个人。 矮一些的戴着一张面具,自额头两侧伸出内卷弯曲的羊角。 另一个高瘦的是一张猎犬的面具,凸出的部分不是犄角,而是犬面的嘴部。 她们静立在月光照不到的地方,羊角女人把玩着手里细长的匕首,声音经了挤压,有种说不出来的古怪:“没关系,两位绅士,我想我们正需要一些有趣的谈话打发无聊时光…” “你们可一点都不无聊。”年轻男人揉着脸颊和眼眶的淤青。 十几分钟前,他尝试过反抗。 然后就变成这副模样了。 “…伦敦城的确是文明之都,就像这位老先生讲的。它只有偶尔不太文明…”接抛匕首的姑娘轻笑:“比如今夜。” 胖男人扭过头,挤眉弄眼: “我就说我们只是倒霉。” “闭嘴,爸爸。”年轻男人挤着一副僵死的脸:“她们差点杀了我。” “我们很少这么干,除非你和你的父亲谈论的不是伎女,而是有关我们的话题…顺便,老先生,您的品味值得称赞。” 胖男人哈哈大笑,颇为自得:“我可和那些俗人不一样!我都是亲自培养,一个个手把手教出来的,全都是最好的箍桶匠…” 箍桶匠… “闭上你的嘴,爸爸。” 第(3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