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1/3)页 吉姆·P·沃克先生。 这自小就在花街长大,少了一只脚的年轻男人有着比各个别墅里‘母亲’们还要老的资历——他能言善辩,那股子灵巧劲儿从小时候使到今天都没有使完。 他是花街的‘优秀分子’。 谁都知道的优秀。 无论哪个‘母亲’手下又多了个女儿,或谁的客户更阔绰,谁的男人有了新欢,谁生了病,谁学了什么新花样——只要问他,就没有得不到答案的时候。 据说。 那本关于花街女士的图录,就有他参与。 每当天色渐暗。 长街亮起灯火。 沃克先生就穿着他那身该听音乐剧的打扮,彬彬有礼站在门口待客——顺便应付姑娘们叽叽喳喳调侃的下流话。 他游刃有余,比最风流的还要知道女人们想听些什么。只要轻轻开口,讲上几句,很快就能把那些个新来的、哭哭啼啼的哄得眉开眼笑,彻底踏实下心,老老实实干活。 这人有能耐,有脑子。 许多母亲认为,他不会在花街干太久。 她们错了。 吉姆·沃克在这儿干了十年,目前依然没有要离开的想法。 或许。 花街里很快就要出个‘父亲’了。 他这些年攒了多少钱? 结识了多少人物? 这船长的好运,机灵喉舌带来的幸福日子还会持续多久? 也许到今天为止。 当身穿警服的老警长粗鲁地拨开人群,领着几名警察来到他面前时,趴在阳台上向下喷洒笑声的姑娘们瞬间闭上了嘴,几个眨眼,像老鼠一样消失在窗洞里。 半条街安静了一瞬。 只是一瞬。 很快,它们又吵闹起来。 因为谁都知道,这些警察是来干什么的。 “我们缴税了,先生。” 吉姆·沃克掬起笑脸,礼貌有余,尊敬不足:“倘若您想到这儿找点乐子,那也是我们的荣幸——最近东边点的马棚,还有玫瑰舞鞋里来了一批不到十二岁的…” 丹·巴奇咧咧嘴,微微转头,锐利双目刀尖儿似的刮过吉姆头顶伸出来的那块阳台与栏杆。 眉毛贴着裁好的老鼠皮的女人惊叫一声,捂着嘴,被身后的姑娘们七手八脚地拽了回去,再也不敢偷偷朝下看。 老警长这才心满意足。 “税?跟巡街警说吧,孩子。虽然我很乐意见到那些秃鹫再生出些创意来,譬如收你们‘笑声税’。” 他双手轻轻扯了扯衣襟,学着罗兰·柯林斯那样风度翩翩又极具威慑地讲话——让人不得不重视地讲话。 这和是不是仪式者没什么关系。 第(1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