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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“走，跟上去看看。”

    段大成赶忙跟上，段小海夫妻俩对视一眼，抱着孩子也跟了上去。

    就在这时，忽然一阵哗啦呼啦，硬币碰撞碗盆的声音吸引了他们的注意。

    循声望去，只见一位三四岁的小女孩站在他们面前。

    乱糟糟的头发，脏兮兮的小脸，唯有一双眼睛大而明亮。

    身上穿着一件荷叶领衣服，原本红色的衣服脏得几乎看清原本的颜色，两袖空空。

    她脖子上套着个铁丝，铁丝下面挂着个奶粉罐，罐子里有几枚硬币，刚才他们听见的声音就是硬币碰撞铁罐发出来的。

    “咕咕，咕咕……”

    小姑娘明亮的眼睛注视着他们，口中发出咕咕的叫声。

    “小……小兰……？”

    段大成哆嗦着，瞪大着眼睛，露出悲伤和愤怒的神色，心如同撕裂一般的疼痛。

    段小海也好不到哪里去，此时他仿佛明白之前修行者大人说的那句话是什么意思。

    此时他目眦欲裂，身体都在发抖。

    怎么能这样？怎么能这样对待一个孩子？

    “小……小兰……”

    段大成哆嗦着，踉跄上前，想要把女儿抱入怀中，可是却抱了个空，周围的景色也在这一瞬间散去，他们这才发现他们依旧站在烟酒店门口没有动过。

    段大成恍忽了一下，回头看了一眼拥抱在一起的母女二人，然后勐地跪下，冲着柳南风等人砰砰砰磕了几个头。

    然后就这样头抵着地，也不起身，就这样失声地痛哭起来，巨大的悲痛，让他身体都不受控制地颤抖着。

    段小海抹了一把脸上的泪水，也走上前跪了下来准备磕头。

    “我给你们看这些，不是让你们来感谢我的，我是让你以后要好好对待咕咕。”

    苏锦绣叹息一声，伸手一挥，二人不受控制地站起身来。

    “都是我的错，是我没用，是我没用……”

    段大成忽然举起手来，使劲扇自己耳光。

    脸上满是痛苦和悔恨。

    老天爷，这是为什么？为什么这样对待一个孩子。

    如果有什么罪孽，就惩罚他，他愿意代替女儿受这份痛苦。

    旁边的段小海赶忙拉住父亲的手。

    柳南风却坐着没用动。

    只是幽幽地长叹一声，然后抬头看向那深邃而悠远的天空。

    　　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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