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页 “皇上明鉴!这些地方世族,看似诗礼传家,实则盘踞州郡,树大根深。他们为了宗族利益、田产商脉,其手段向来无所不用其极。如今竟想毁了天家声誉,动摇朝堂纲纪,其心可诛啊。” 时君棠的目光倏地射向那两位发声的老臣,指尖悄然掐入掌心。脑海里闪过章洵的话: “我们对付的不是十一皇子一个人,而是其身后盘根错节的整股势力。如今朝堂之势,早已暗分泾渭。十一皇子与十七殿下两派相争,各自麾下聚集的门人故旧、利益攸关者甚多。几位阁老虽表面持重,但账册中有不少人是他们的门生提拔出来的,已然昭示了他们的立场。” “那我该怎么做?” “只要不触怒皇上,这些阁臣不过就是年纪大一点的老伯,你无须在意。” “我状告的是皇子,怎么可能不触怒皇上呢?” “那么多儿子,要是这么一件事就被气着了,皇上气得过来吗?皇上在意的是天家威严,朝廷安稳。棠儿,我能做的是成为你的羽翼,旁的事,你只能自己解决。” “好。” 接着,章洵便把几位阁臣的长相,生平的一些事简单说了说。 显然,这两位阁臣一唱一和,是要把毒杀他父母,谋世家之财的案子扭曲成地方世族之间的利益倾轧,再反扣她一个“诬陷皇子”的灭族之罪。 时君棠悄然握紧了双拳又放开,再次握紧松开,如此几次之后,心境稳了下来。 另两位阁臣安静垂立,只余光紧紧锁着皇帝表情。 老皇帝什么话也没说,他所思所想这些老狐狸们清楚的很,压根不用他说半句,他们自会揣摩圣意,说出他最想要的答案。 倒是这女娃,懂不懂什么叫天家威严?轻重取舍? 时君棠的声音清晰而坚定:“皇上,君棠今日舍命敲响登闻鼓,并非为家族利益,更非两位大人所说毁天家声誉,动摇朝堂纲纪,而是为父母申冤。我双亲被人毒害,铁证如山。为人子女者,只求一个公道,只求凶手伏法以告慰父母在天之灵。请皇上明鉴。” 一阁臣冷哼一声:“朝野上下谁人不知十一皇子明理豁达,仁德英睿,素来孝顺陛下、友爱兄弟,此女所言,实乃荒谬至极,分明是攀诬构陷。“ 时君棠反讥:“这位大人是不懂什么叫铁证如山吗?”都已经呈在眼前了。 第(2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