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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之后的每一天，忘言按照约定都会来这里，给她做饭，跟她一块吃，即使有的时候已经吃过。

    郊外小屋本只有三间空荡荡的房间，除了必需的桌椅和床榻，其余什么都没有。后来，这个小屋里不仅添了厨具，还种了花养了鱼。

    一开始他吃完饭便走，后来他留在这的时间越来越长，他帮她砍柴烧水，她给他擦汗递水。

    再后来，她央求着要他教她舞剑，他答应了。

    扶摇跟过来的时候，朱钰正在小屋外连接着江边的木板上练剑，练了一周已经初具把式，虽然力量不足，但她身上的那股决然的劲，配上舞剑的动作，刚柔并济，简直美轮美奂。

    “你来啦！”看到忘言，她立马停了下来。

    忘言点了点头。

    朱钰却突然行动起来，朝他扑去，目标直指他的面具。可她哪里是他的对手，不过一招就被擒住了。

    “我以为日子久了你就愿意以真面目见我了。”朱钰有些落寞地说道。

    忘言放开她的手腕，不料她又朝他突袭过来，他匆匆躲闪，舒了口气，差一点就要让她得逞了。

    “不要闹，你打不过我的。”

    她撇撇嘴：“我知道啊，可是为什么呢？你为什么不愿意摘下面具呢？不管你长什么样，我都不会嫌弃你，更不会嘲笑你。我差点死掉的样子你都已经看过两回，你就不能对我也坦诚一点吗？”

    忘言看着她毅然决然有些责备的眼神，不知道该说些什么，他怎么可能摘下面具？他又能以什么身份站在她面前呢？曾经抛弃她害她投河的匡叶伦，还是杀了匡叶伦的忘言？

    他不知道，所以才选择戴上面具，装作自己是另外一个人，与匡叶伦无关，与她无关，是以一个干干净净的身份站在她面前。

    可她的眼睛就像深邃璀璨的湖水，令人不自觉地深陷其中，他躲不开，于是她的责问一遍一遍地敲打他的内心，每一下都激起惊涛骇浪。

    他努力顶住这样直击灵魂的叩问，不屈从，不倒下，因为他的心底有更深的欲望，那是他埋藏多年的，好不容易才被她唤醒了的，这种终于活得像个人的感觉，这种爱上一个人的感觉，这种有心跳的感觉，他不想失去。

    于是他开口答道：“不是不对你坦诚，只是我也有我的苦衷，这样的我才是我，希望你能谅解。”

    朱钰呆在原地，戴着面具的他才是真的他？这样的话她要怎么理解？他不说清楚，她怎么可能阴白？

    可是……

    “算了，我会等你亲口告诉我的，你总有一天会愿意告诉我真相的，对吧？”

    “嗯。”他点了点头。是的，总有一天她会知道的，可他现在还不想，至少现在……

    谁！

    忘言清楚地感知到了一股强大的杀气。

    　　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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