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3/3)页 女佣把靴子送过来,盛长裕任由女佣服侍换了鞋,阔步出去。 外面天黑了,雨还没停,他就这么冒雨离开了摘玉居。 程柏升急忙去追,靴子才换了一只,另一只拎手里。 宁祯坐在餐桌前,不轻不重捶了下头。 曹妈在旁边伺候吃饭,听到了所有的对话。 她很懊恼:“都怪我,夫人。我不该劝您留督军吃饭的。” “有个喜怒无常的上峰,已经够艰难的,咱们就别自责。”宁祯站起身。 腿有点沉,“收拾收拾吧,我去睡觉了。” 她上楼泡了个热水澡,曹妈又端了燕窝给她做宵夜。 两人简单聊了几句,宁祯还是觉得自己今日并未犯错,进退有度。 她下车时给他开车门了;她还给他换了干爽的鞋子和袜;她也留他吃饭了。 明面上的敬意,她都拿出来了。 “不是我的责任。”宁祯对自己说,“哪怕是图纸,我也没拒绝替他改。” ——我只是没立马答应去改。 做人有点格调,说不定更受器重。 “盛长裕要是因此迁怒我父兄,我立马去给他跪下,痛哭流涕向他磕头道歉。” 格调可以有;情况危急时,也可以没有。 宁祯泡了个舒服的热水澡,又吃了燕窝,还把自己劝好了,睡了个舒服的好觉。 翌日早起时,宁祯还在想盛长裕。 她已经没什么情绪了,是单纯觉得,她和盛长裕之间毫无缘分。 每次他们俩关系稍微好转,就会有点什么事,急转直下。 父亲上次跟宁祯说:“……大不了我从他眼前消失。” 宁祯一直没想过这条路,因为父亲的功业建立至今不容易,放弃实在太可惜。 可想想,华夏如今战乱不断,国力羸弱,不是普通人能逆转的。如果报国无门,可以离开吗? 去南洋、去港城,都是很不错的选择。 “我娘家搬迁,我还做什么督军夫人?” 自然是跟着一起走,彻底从盛长裕眼前消失。 看不见宁家的人,他应该会高兴点。 这个念头在宁祯的脑海里,久久不散。 督军不好伺候、婆母更不好伺候,宁祯越发觉得当差艰难,她也想“请辞”了。 第(3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