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页 没人替他周旋,宁祯又跟他撕破脸,盛长裕担忧过。他终于思考了他的问题。 程柏升很欣慰。 他打算离开。接下来的路,宁祯和盛长裕要自己走。 他却听到宁祯回答盛长裕:“我不觉得督军是个很糟糕的人。看看柏升。” 程柏升的脚步顿住。 宁祯继续说:“柏升是个很纯粹的人,有时候还非常天真、向善。作为督军的第一心腹,他本该做督军的剑。 您不方便出手的恶事,应该柏升做;上位者的威望是仁慈,而不是跋扈,第一心腹就必须强势。 柏升能左右逢源,双手不沾血,您给了他荣耀、权势,却没有叫他承担责任。作为朋友,您是个很好的人。” 程柏升愣了愣。 “作为儿子,母亲对您的感情,远远没有算计深。可老宅繁荣富足。母亲的确有拿捏您的办法。您已经掌权,却也不是完全没破局的招。 您几次说,没办法破局,只因您没办法不做她儿子。她如此待您,您尚且顾念情分。”宁祯又道。 盛长裕默然。 “……去年,我家里差点遭了灭顶之灾。前不久,我三哥又挨打。我是有火气,仅仅是您和我站在对立面。我动杀机,是考虑我自己,而不是因为您糟糕。”宁祯道。 程柏升心潮起伏,默默后退,远远走开了。 盛长裕抬眸,静静看着她。 月色有些黯,她的脸一片朦胧,越发显得那双眼明亮,比宝石更生彩。 宁祯被他看得很不自在,微微侧转身子。 “宁祯,你气消了吗?”盛长裕的声音,很轻,似夏末微暖的风擦过耳膜。 “嗯。”宁祯应道。 也问他,“督军还生气吗?” “不气了。”盛长裕道,“挨了一枪,还敢生气?” 宁祯:“……” 盛长裕压着唇角,是在忍笑。 这天晚些时候,宁祯对他说:“军医说您明日可出院。姚安驰已经入殓,这件事暂时告停。督军,我也要回去了。” 盛长裕又沉默了片刻。 “我是不太愿意回督军府。老师有不少同侪,与他感情挺好,估计会因老师赋闲一事念叨。耳朵要生茧。”盛长裕说。 宁祯:“……” 这不是“植党营私”吗? 她没多嘴。 姚安驰死了,宁祯获利。她不想计较细枝末节。 “督军,您在军医院再住些日子。”宁祯道,“我必须回去一趟,很多事。” 盛长裕:“……” 翌日,盛长裕出院。 他的汽车先送宁祯回盛家老宅。 第(2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