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十六节 说不明的清醒,道不清的糊涂-《山孩子与豆味华年》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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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屋外有一个高高的玻璃茶几,春花婶儿快步地走过去,回来的时候,手上已经多了一杯茶。

    “拿着,趁热喝。”

    我接过来,她转身走回去,拿起抹布擦拭起茶几上的茶杯来。

    “平时这些活儿都是您干吗?”

    “不是,大多数时候都是娃她爹干,她爹呀,不仅是药剂师,还懂茶道・・・・”她滔滔不绝地说着,仿佛在表达一个凡人对天人神一般的膜拜。

    茶水有些烫,我在杯子上头轻轻吹了一口气,暖暖的热流像是一股浪,朝着空气中冰冷的温度飘走。

    “是么,”我笑着问她:“那泌农叔在的时候你们一家三口该是很幸福的吧。”

    她停下了手上的活儿,四周霎时静静地,连风都忘了搭话儿。我看向她,发现她背对着我,一动不动地站定,仿佛是彻底僵住了,连呼吸都克制着声响。

    “对不起啊,我不该这么问的。”

    我料想可能说了什么不该说的话触了她的痛处,便连忙致歉。可是她还是站在原地不动,仿佛听不到我说话。

    “春花婶儿,你怎么了?”

    我屏气走了过去,她如阴风刮过的怪笑把我乍然吓了一跳。

    “春花婶儿。”我伸手拍了她一下:“你没事儿吧?”

    她扭头看我,眼睛漫上来一层如雾气般迷茫的浑浊。

    “正负所长,天打雷劈!”

    她推开我,又开始傻笑,然后像是忽然间撞客了一半,开始手舞足蹈――

    “愚弄到此为止,自动解除遥控带操控。”

    “神经兮兮的样子,不要说话,我是正常人,我脑子没进水。”

    “趁着对讲机的声音在说话,现在采取第二套方案。”

    “吗嘎?耳朵聋,电信局的都晓得啦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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