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1/3)页 眼里看到的是翠绿,却在心里印上了漆黑,那失去了光的世界,永远都是冷冰冰的,冷冰冰的笑,冷冰冰的泪,纵使有明媚的眸子,也看不到温暖。 ――摘自竺寸金的心情随笔《道一句,心的冰冷》 初秋的一天清晨,太阳起的很早,白白的日光像一顶帽子,暖暖地顶到了我的头上。我像往常一样,站到了窦泌的家门口。春花婶儿拿着簸箕从屋子里走了出来,把籼米洒到了酒槽里。 不知是不是因为夏天过去了的缘故,她看起来十分地清爽,见到我冲她微笑,她抖了抖手上的水,便走了过来,难得清醒地和我打招呼。 “是寸金么,又来看窦泌啊?” “嗯,”我说:“她最近怎么样?” “老样子,”她把手轻轻朝阁楼上一挥:“就关在那里头,闷了好几天了。” 我朝着她指给我的方向望去,小小的阁楼门窗紧闭,我看不到屋里的天黑,一如窦泌同样看不到屋外的天亮一样。 “窦泌这孩子,担子挑重喽!这也怪我,前一秒还能正正常常地跟她说上两句话,可谁知下一秒就・・・・” 她的眼里滚出清醒的泪,细得像沙粒,哗啦啦地流了一脸。 “这不怪您,”我说:“要怪就怪命。” “对,是命,命啊。” 她深深地叹一口气,像是一只气若游丝的蚕,几乎要把所有的不快吐尽了。 “那个・・・”我犹豫地问:“我能看看她吗?” 春花婶儿顿了顿,万分抱歉地说:“可是・・・,她可能不会见你哟。” 我再次看了看那个被悲伤裹得严严实实的小阁楼,此刻像是云雾缭绕般地,被隔绝到了半空中。可是我能清晰地认知到,那不是一个世外桃源,而是一个看似像世外桃源的人间炼狱,我的窦泌,正在里头煎熬,像一粒小小的蜜豆,在水深火热中,煎熬。如果可以的话,我多想伸手把她捞上来,哪怕付出的代价,会让我体无完肤,我也在所不惜。 “那替我把这个交给她。”我把一把白兰豆放进了春花婶儿的手心里,转身准备离开。 “寸金,”她喊住我:“喝杯热茶再走吧。” “不用了吧。” “不不不,要的,要的。” 第(1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