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十三节 偶遇不该是故事,该是心酸-《山孩子与豆味华年》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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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良久,窦泌摇头笑着,从酒柜上跳了下来。“好,您打,您接着打呀!”寒风病怏怏地咳着嗽,她带着比感冒更浓重的哭腔,冲着面色惨白的白大娘哭诉:“你说过我像你亲闺女儿的,白婶儿,您可真会疼孩子!”

    更深露重,天像是刚被墨水泼过,黑得不像话。

    “您老的事儿,我再也不管了”窦泌看看我,又看看白大娘,然后冲我们生气地宣告道:“听到了吗?我他妈不管啦!”

    “窦泌!”

    她气急地冲了出去,我没能喊住她。视野里,那单薄的身影渐渐远去,直至埋入了滚滚的暮色,若即若离。我傻傻地望着她,脚下的步子像是压到了石头上,再难迈开哪怕半步的距离跟近。

    “去吧,”白大娘朝我竖起了大拇指,算是鼓励。

    “窦泌是个好姑娘,”她有些后悔地说:“还劳你告诉她,今天那一巴掌,我很抱歉。”

    脚下的影子延伸作无限的路,我迈开了步子,最终不放心地向后张望。树藤缠满了屋前的篱笆,白大娘立在了门槛儿前,始终不肯跨出一步。我知道,面前的,是她一道心坎儿,这封建的高门,和生不逢时的火坑:她是拼死,也跨不过去的。

    “白大娘,”我站定,大声地问她:“如果窦泌说得事儿是真的,你还要跟白老板过下去吗?”

    白大娘脸上露着很满足的笑,然后就是很坚定的一点头,表示她来自于心的,不悔的决定。

    “为什么,”我扬声朝她喊去:“你是怎么想的呢?”

    静谧的夜深得像海,埋没了所有的声响。白大娘站在了夜的尽头,不说话,却把手环在嘴边,用很夸张的唇语告诉我:“倦鸟归巢。”

    是啊,是倦鸟,总会归巢的,可是,与我分道扬镳的窦泌,又将翱翔于那一片天空呢?烛蜡热乎乎地留在了黑夜,我捧起了烛台,不想,却弃了光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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