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3/3)页 譬如,“我不知道你妈是怎么死的,但我知道你妈绝不是我哥给害死的。” 又譬如,“那天是我哥下水救得你妈,你怎么可以狗咬吕洞宾呢?” 再譬如,“我哥是真心希望你好的,你怎么可以怪他呢?” 后来我再次走到她面前怒鼓鼓地看着她,龇牙咧嘴地骂她:“你这么狼心狗肺,简直对不起他。” 不知是不幸,还是万幸,后来的后来她终于说话了,可这唯一的一句就是“我没有对不起你哥,是你哥对不起我。” 我恨她,恨她的坏脾气,恨她的不识好歹,更恨她把我变成了一个喋喋不休的老妈子,如此丢脸地说出这么一堆白搭的话。我恨,真他娘的恨,简直是恨透了,于是我出门的时候跟她说:“蜜豆,你没有心的”。 老天作证,她确实是没心的,就好比不久前她阿公给她过继,她跑到了祠堂去吵吵。 “听好了,”她嚣张地说:“你没有权力,替我决定任何。” 她就这么嚣张地跑了,剩下他阿公绿着个脸傻傻地愣在原地。 她所不了解的是,她阿公在老早以前就把她家的房契交给了我阿爹,而房契上,属得是她的名。 “窦泌就拜托你们了,没别的要求,只希望能把她家的房子留给她,让她也好有个念想。” 这是过继仪式的前一天,她阿公跑来我家嘱咐的话,他是打算把蜜豆过继给我们家。 我希望她能来,可也希望她不能来,这种矛盾的尴尬就在于:我不排斥天天见到她,可是我同时也不希望是已一个哥哥的身份,天天照顾她。倔强如她,就在阿爹让我给她送草鞋的那天,她拒绝了阿爹想要收养她的好意。 “您的好意我心领了,”她对阿爹说:“这过继我是没想过的,” “但往后,”她补充说:“我保证多去您家串串门儿,给您干干农活儿,帮点儿小忙啥的,这不打紧。” 我忽然间有些失落,但又有些莫名的欣喜,但这些情绪,我都不能写在脸上,于是我冷漠地说―― “嘴上这么说,可不知道你心里是怎么想了,哦,不,我忘了,你说过,你是没心的。” “好啦好啦,”阿爹呵斥我:“你给我少说两句。” “窦泌啊,”阿爹同她告别道:“那就不多说了,院儿里的鸡还等着我喂呢,我们就先走了。” 我跟着阿爹下了十里渠,但并没有直接回家。 “阿爹。”我跟他说:“你先回去吧,我想一个人出去溜溜。” “想偷懒儿?”阿爹埋怨:“家里的鸡还没喂呢。” “这不还有您呢么,您要是不想喂,就让它们先饿着,等我回去喂也行。” 我跟他打了个哈哈,加紧了步子,就先他一步跑远了。 ----一题外话-带有淡淡乡土气息的青春微凉小说,有任何建议欢迎提出来,必定虚心接受~ 第(3/3)页